藝術家: |
策展人: 蔡正 |
地點: 456藝廊 |
我带着第二个我来狂欢。我们的黄鸭脚踏船不停地撞在一起。她指向水面的另一边,我脚下的鸭子船与其倒影合二为一。第二只鸭子和第一只一样黄,却更加闪亮。在蓝色栏杆后,一堆塑料玩具堆叠在一起,我开始数数。但是分类的载体必须是数字吗?我轻轻推动摇杆,手变成了一只爪子伸进那台透明的娃娃机。奖品是给我的,还是给她的?旋转木马上,我的身体被机器推向她的灵魂,但是重逢的努力却以无效告终。那天晚些时候的秋千上,我被人从身后轻推,以为是她,结果她却静静地坐在我的左侧分毫未动。也许推动我向前的是她的静止?疲惫中,我们走到了整齐排列的座椅前。没有人正在表演。我想坐在后排歇息,她却执意冲到前面。当我们分开坐下时,我看见座位背后印着数字 —— 我陷入沉思,我是一号,还是二号?
我带着第一个我来狂欢。我们的黄鸭脚踏船不停地撞在一起。我看到他的鸭子变成了两只,一只浮在水面,一只藏在水下。他,连同鸭子和他们头顶上的月亮一起,都被复制成了双份。我们看见蓝色栏杆后的塑料玩具,它们被配对并编号,就像我们:一、二,一、二。我们站在娃娃机前,他操作摇杆的时候我默默祈祷他失败。因为对于玩偶而言,在箱子外面重生的代价是失去在箱子里的第一次生命。旋转木马上,我的身体被机器推向他的灵魂,但是重逢的努力却以无效告终。那天晚些时候的秋千上,我不愿摆动,但享受地看着第一个我荡了起来。那种摆动只有两个方向:前、后,前、后。疲惫中,我们走到了整齐排列的座椅前。没有人正在表演。我们肩并肩坐下,齐声歌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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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天行个展《二重奏嘉年华》呈现七组成对的作品:包括十幅绘画、两件纸上作品,以及与艺术家Sangmin Lee在NARS基金会驻地期间共同创作的一件雕塑作品。
徐的创作源于对遗憾、恐慌、未兑现的承诺以及记忆的反刍。作品中的主要场景 —— 嘉年华本质是一场有序的混乱,成为了一个调和狂喜与歇斯底里的场域。深受法国哲学家让·鲍德里亚(Jean Baudrillard)的理论影响,徐天行的作品将代表真实世界的符号置换成伪秩序,生成自我迭代的绘画性“拟像”。数字编号、人为故障、颜色编码在其作品中反复出现,指向某种具有欺骗性的不实逻辑。博德里亚认为嘉年华(以迪士尼乐园为例)是一种“威慑机制”,用以掩盖现实的空洞,而徐所构建的虚假秩序却为这场危机圆了一个美妙的谎言——它们如诱饵般,为我们早已踏入的拟像时代裹上一层糖衣。
此次展览中,所有作品均以“对”的形式两两呈现,为“现实与拟像”的二分关系添加了一层物理维度。如果说鲍德里亚认为讯息与讯息载体的混淆是模拟化进程的终局,那么徐天行则邀请我们带上一个玩伴以“双重模式”进入这一场合,哪怕这位玩伴就是另一个自己。或许,与另一个自我合唱出的旋律,才是拟像时代最深切的共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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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• | [World Journal /世界日報] 華埠畫廊 上海藝術家虛實二重奏 |
| • | [Sing Tao Daily/星島日報] 藝術家徐天行「二重奏嘉年華」個展7/18至8/1 四五六畫廊展出 |
| • | [China Press / 侨报] 艺术家徐天行个展《二重奏嘉年华》华埠456画廊展出 |



